·卿本无双·第一章 女王号上的的秘密(三)

      “不如玩点刺激的?"女人一把将追随过来的沈燕西拉进屋里,随即将门锁上,从床头柜中取出两副手铐,不由分说将沈燕西的两只手铐在了床头。"这女人还有这样的爱好?我看她怎么跟我玩。"沈燕西内心好奇,只见女人从桌子上取下一支羽毛笔来,侧卧在一侧,解开沈燕西的衣服,在胸脯上来回用羽毛来挑逗。沈燕西虽然阅女不少,但从没见过这样的挑弄,觉得这个女人就像一只波斯猫又好玩又刺激,让他浑身舒坦。忽然间沈燕西激素上头,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劲真想立马将这女猫压制在身下办事,但双手被拷着就不能随心所欲,此间越是束缚越是难忍。波斯猫一跨腿骑在了他身上,火辣的眼神仿佛要将人生吞活剥了。

        "你说,我在你身上划一刀会怎么样?"女人附身在他耳边幽幽地说道。沈燕西只觉得肚子处凉凉的,原来那支羽毛笔换了个头,金属的笔尖正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地划着。再看那猫儿的神情,不由得令人渐生冷意,昏暗的灯光下,一双深幽的眸子真如猫眼一般凝视着他。一种未知的莫名的恐惧渐渐占据了他的情欲。而此时不知何处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而又神魂迷离的歌声,方才在酒吧中喝下去的药这时开始了反应,沈燕西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有气无力。

       另一个房间,不知过了多久,白士杰终于醒来了,他揉了揉胀痛的脑袋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毯子卷成一团丢在了一边!他一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摸西装的内置口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顿时明白了什么,急出一身冷汗!白士杰大叫一声夺门追出去。没错,被束缚的少年挣脱了捆绑,并搜了白士杰的身,最后将他的一只怀表拿走了。

      少年跌跌撞撞前行在走廊里,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方才挣脱的时候也花了不少力气,他知道白士杰不久也会醒来,所以必须在被追上前找到一个隐秘的栖身之地。但是偏偏这个时候腿脚并不怎么听使唤,这一路跟踩着棉絮一样,感觉自己在这走廊里走了好久。少年筋疲力尽地靠着一扇房门大喘气,这时对面的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淡金色旗袍的女人从里面出来,女人看到少年吃了一惊,而少年恰好在这个时候一眼瞥见了室内的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男人。女人一锁眉头,从小包里掏出一把迷你无声手枪对着少年就是一枪!这一枪不偏不倚刚好打中了少年的心脏,少年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倒了下去!女人环顾左右,仓皇逃离了现场。

       这边白士杰也追了上来,见少年倒在血泊中,这令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俯身探了探少年的鼻息,已经丝毫没有一点进出的气息了。白士杰顿觉内心一绞,抑制住毁天灭地般的怒火,他不曾想,这次的相遇竟是那样的短暂,那下一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白士杰捡起少年手边的怀表,吹了吹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绢仔仔细细地擦了擦。吞了一口口水强压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就在这短短的几秒间,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从初识这张脸到现在。正在这时忽听得走廊尽头一声女人的尖叫声。白士杰忙回过神来,方才慌乱也不知身在何处,此时抬头见着房门号,微敞的房门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了出来,白士杰预感不妙,走近一看,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男人的头上放着一只枕头,白士杰拿掉枕头,却见是鼻眼流着血的沈燕西!而沈燕西跟外面的少年一样已经没了呼吸!

       白士杰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沈燕西死了?为什么会在这个房间?为什么门口还躺着偷袭自己的少年?白士杰将少年的尸体扛进了房间,平放在地上,然后将房门关上。望着两具尸体,他一筹莫展。喝了一杯水之后,渐渐恢复了平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措手不及。

       外面闹哄哄过去一些人,纷杂的脚步声让白士杰略感心虚,可心虚什么呢?人又不是他杀的,可他能向人解释清楚吗?凶手呢?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沈燕西,又为什么要杀少年。

      白士杰望着两具尸体,苦笑连连。他默默地蹲下来,轻抚着少年的脸,仿佛那少年只是睡着了一般“我欠你的,或许该补上了。”说着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怀表,将其放在了少年染血的左胸口上,双手按了下去……

      少年所说的“晶石”,就藏在这种怀表中。这颗晶石是少年的族人守护的一颗上古神石,神石被放置在一个洞府之中。在很久很久之前的某一年,被人偷走了。为了追回这颗石头,上古某族的后裔们在世界各地展开了寻石之旅,几代下来,几乎耗尽了全族的心血,都一无所获。这并不是这些寻石之人过于蠢笨,而是他们一旦失去晶石就会越来越弱,寿命也会随之缩短。这块石头的功能与拥有者相辅相成,命运也会联系在一起,遇强则强,遇弱则弱。怎么说呢,拥有者能通过石头变得更为强大,如果一旦失去就会日渐衰弱。世间万物都得遵循能量守恒定律,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必然也会越多。

      一阵干咳声打破了死气萦绕的寂静。死去的少年捂着心口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见前面杵着一个人,便一个踉跄过去,虚弱地喊道,"给我水喝……"这声音飘渺得很,像是一个久未喝水快渴死的人在求救一般。白士杰淡然地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少年一把夺过水杯咕咚咕咚没几口就将水喝干净。白士杰听这喝水的响动,知那少年已无大碍,看来晶石还是起效了。不错,这颗晶石还有个妙用,就是能将人起死回生!少年喝完水一抹嘴,见是白士杰,又一摸身上果然不见了怀表,正欲上前夺表,却不想白士杰快人一步,一个旋风急转,用手肘将少年锁在怀里,"我救了你,你还没感谢我呢!"少年压根不设防,被白士杰结实的手臂勒得将方才喝的水呛了出来。白士杰另一只手一摸少年的额头,又探了探鼻息,捏了捏手臂,确定活人无误,便真松了一口气,将人放了下来。"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白士杰云里雾里。 

       白士杰咯咯地笑出声来“力道还行,看来真的没事了。” 

        "把表给我!"少年不肯罢休地看着白士杰。

       "那就看你拿不拿得到了!"白士杰当然不会让少年拿走他的怀表,两次交手下来少年也知道想要拿到怀表硬取的机会微乎其微。 

       两人正僵持着,忽听到外面有人敲门。白士杰与少年面面相觑,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床上的尸体,二话不说,迅速将被子盖在了上面。

       只见高管神情紧张,高高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微的汗珠,这使得本来就头发不多的脑袋显得异常得亮堂,"先生,您好,打搅了,请您出示一下登船的票。"高管边说边用手巾擦试着脸上和额头上的汗珠。
       白士杰随手抓起柜子里的红酒瓶,悄悄来到门边,他示意少年去开门。少年怒视了白士杰一眼,整了整衣服,犹豫着将门打开了一点:原来是邮船酒店的高管。

       少年内心咯噔了一下,这里是贵宾区,他压根就没有贵宾票!躲在门后的白士杰见状,料到了少年的窘态,便将红酒藏于身后,掰开一点门,微笑着看着高管,"现在是查房时间吗?需要我们配合做些什么吗?"高管礼貌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白士杰挺了挺胸膛,从兜里掏出一张VIP票来,高管拿出放大镜对着票子验证了一番才将票还给了白士杰,"先生,您的房间在305,这里是363。""对呀,363我朋友的房间,他生病了,我们过来照顾他。"白士杰灵机胡诌一番。谁知高管又关切地询问是否需要医生和护士,船上有专业的人员。白士杰内心一阵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座上宾对待,各种便利各种优待。"我想不用了,旧疾而已,我们自己会处理,一会儿就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拨打房间内电话,跟服务部联系——还有,晚上如果没有什么事,请不要出门,注意人生安全。"高管说着又擦了擦汗,亦步亦趋向白士杰告别。

      白士杰说了声谢谢便将门关上,二人舒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沈燕西,白士杰一脸惆怅,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对付这件事:报警?不太现实,自己待在这个房间有一小会儿了,更何况刚才还撒了谎;跑路?更加荒唐,弄不好就成了嫌疑犯,满世界被通缉追捕,本来被上古族人追杀的日子已经让他够呛,现在还要火上浇油?这样的日子并不是他要的。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

        "其实,我看见了那个女人……"少年对白士杰说。

       正在绞尽脑汁想着脱身之计的白士杰,感觉前方有了一点曙光,便追问少年,"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多高?欧洲人还是亚洲人?穿了什么样的衣服?"

      少年轻哼了一声,冷眼看着白士杰。白士杰忽然意识到少年所知道的信息也许会跟他做一点交易,于是佯装满不在乎地说道,"没有强求你一定要告诉我……"白士杰抓起床边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你好,接线员吗?请帮我接通客房服务部,谢谢。"少年不曾想白士杰会打电话出去,"你这是干什么?"白士杰竖起手指在嘴边"嘘——"不多时电话那头传来了服务部小姐甜美的声音"您好,这里是维多利亚女王号客房服务部,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你好,能麻烦你帮忙查一下363客房客人的信息吗?"

         "不好意思,每个客人的信息我们都是保密的,先生,请问您是哪一位?"

        "我是肖恩·艾伯特伯爵的朋友,私家侦探杰里·陈。伯爵先生一条价值不菲的项链不见了,我怀疑跟363号房的客人有关,请协助我们调查,谢谢。"

         "好的,请稍等。"

        白士杰对着少年咧嘴一笑,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气得少年只能干站在一边。

       肖恩·艾伯特伯爵是沈锡年的朋友,亦是沈燕西教父,是他在英国的监护人。伯爵自己没有子女,就视沈燕西跟儿子一样,沈在英国的一切都是伯爵给的特权。在伯爵面前,表面上沈燕西一副教养得体风度翩翩的绅士样,私下里实则是浪荡公子哥的脾性。"肖恩·艾伯特伯爵"这个名号一直是一张畅通无阻的名片,不过沈燕西也算是有点良知的人,在外风流快活时从不提教父。而此时,这个名号却成了帮助白士杰找到真凶,成功脱险的蔽护伞。"朋友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有这样的下场,虽是自救,但也帮了你,至少我可以知道到底你的死跟谁有关系。"白士杰边等着信息,边看着沈燕西的尸体内心想着。

      不多时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了声音,"您好,363号房间的客人是一个叫郁金香的女士。"

        "请问,有关于郁金香还有些什么信息吗?"

        "登记卡上记录着这位女士在南安普顿港上的船,前往香港。"

        "谢谢。"白士杰放下电话,屏息凝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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